喜欢海的人,不一定非要去那些挤满游客的海滨浴场,找个安静的小渔村待上几天,才能真正感受到海的温柔。
我去过一个靠海的小渔村,村子就在海边的山坡上,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是矮矮的,外墙刷着淡淡的蓝色,跟天空和大海的颜色特别搭。从村口往下走,没几步就能到海边,海边没有整齐的沙滩,反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,踩在上面得慢慢走,不然容易滑倒。
早上的时候,海边的风有点凉,吹在脸上很舒服。能看到渔民推着小推车往海边走,车上放着渔网和水桶,准备出海捕鱼。他们走得很稳,脚踩在石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偶尔会停下来整理下渔网,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小调,透着一股子自在。站在海边看远方,天和海连在一起,颜色慢慢从浅蓝变成深蓝,等太阳慢慢升起来,金色的光洒在海面上,像撒了一层碎金子,晃得人眼睛有点亮。
白天要是不想走远,就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发呆。听着海浪拍打着石头的声音,一下又一下,特别有规律,好像能把心里的杂念都拍走。偶尔会有小螃蟹从石头缝里爬出来,横着走,速度还挺快,一碰到人的影子就赶紧缩回去,特别机灵。要是有兴趣,还能找个小铲子,在石头缝里挖小海螺,虽然个头不大,但挖出来的时候特别有成就感,渔民说这种小海螺煮着吃最鲜,就是要慢慢挑着吃。
中午可以在村里的小饭馆吃海鲜,老板会从刚靠岸的渔船上挑最新鲜的鱼和虾,不用复杂的做法,要么清蒸,要么白灼,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,吃一口满是大海的味道。鱼的肉特别嫩,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,虾的壳很薄,剥开来里面的肉满满的,蘸点醋吃,一点都不腥。吃完饭可以在饭馆旁边的凉棚下歇会儿,凉棚是用竹子搭的,上面盖着茅草,风一吹就凉快。
下午的时候,要是天气好,可以跟着渔民的小船出海转一圈。船不大,坐在里面有点晃,但很安全。渔民会把船开得慢一点,让你能看清海里的情况,偶尔能看到一群小鱼从船边游过,闪着银色的光。要是运气好,还能看到海鸥跟着船飞,时不时俯冲下来叼海里的鱼,动作特别快。在海上看村子,能看到整个村子趴在山坡上,蓝色的房子和绿色的树混在一起,特别可爱。
傍晚的时候,渔民们都陆续回来了,小推车上放着满满的渔获,有蹦跳的虾,有扭动的章鱼,还有各种各样的鱼。村民们会围过来看,有的会挑几条新鲜的带回家做晚饭,热闹却不嘈杂。太阳慢慢落下去的时候,海面上的光变成了橘红色,渔民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落在沙滩上,像一幅慢慢动的画。
在小渔村待着的日子,不用赶时间,不用想工作,每天跟着海的节奏醒过来,跟着海的节奏慢慢过,好像时间都变慢了,这样的旅行,才是真正能让人放松下来的样子。